傅池一直在耳邊念叨睡睡睡被魚刺扎手沒注意,第二天就被迫截肢。誰誰誰腳趾突然一痛沒注意,第二天起來半身癱瘓。
顧綿:……
他就跟個蒼蠅一樣,圍在你周圍嗡嗡嗡,堵了左邊的耳朵,又飛到右邊的耳朵去,右邊的耳朵也堵了就在你正面讓你看他的唇語。
超級不厭其繁讓人煩不勝煩。
顧綿:……
她其實不懂為什么傅池突然變得這么啰嗦,在她看來,她這個傷口,真的算是很小的傷口。
她前面九輩子,受過的傷五花八門,各種各樣,比這嚴重的比比皆是,這點不帶毒,不腐爛只是流點血的傷真的都不夠看。
她曾被毒蛇咬過,為了保命只能自斷一臂;
她也曾被箭矢扎滿背,為了逃命生生砍掉露在外面的箭支,摸爬滾打,在刺客追殺下夜奔百里;
還有湍流,險涯,她被推下去,砸出滿身傷,帶著滿身荊棘鮮血,還不是咬牙爬了回去。
在無際無邊幽深可怕暗藏殺機的黑夜,在滿天黃沙無人可靠無人可尋的沙漠,在深不見底,毒蟲猛獸遍布杳無人跡的崖底,炙熱灼人煙熏火燎的彌天大火里,只要有一絲活命的機會,她總是能咬牙挺過去。
她學會了忍耐,學會了堅強,學會了一個人走過這些不平凡的,只有她自己不會有別人同行的路。
鑄就鋼鐵般忽略痛的身軀,忽略痛的意志。
沒有外援,她就讓自己成為自己最強的助力。
這一次,雖然她累了,想躺了,但以前學會的忍耐力還是剩了些的。
所以她不懂傅池盯著這點小傷就啰嗦一路的行為。
眉頭微蹙,都到了賽場了,那人還在說,終是生了煩躁的心,抬眸就要讓他安靜點,別管她。
只是當她對上傅池的眼眸,在那雙廣袤深沉的眸中,在那漫不經心的眸下,發現隱藏著的可能名為擔憂的情緒后,準備的話突然消失在喉嚨里,一時微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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