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若想起死去的柳姨娘,覺得王氏有些矯情了,道:“太太過得如此得意,多少人羨慕不來,也不別貪心太過,反而傷了自己。”
王氏問道:“我要求得到自己夫君的愛也是貪心太過?”
安若道:“爹爹給你這些尊榮是我娘到死都沒有能得到的?!?br/>
怎么說呢,人與人的起點不一樣,追求的東西也就不同了吧,真的是人比人,氣死人。
“我到今日才知道,他不單對我沒有愛,他還對我帶著恨,你說要多么可怕的一個人,才能跟他的仇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這么多年,才能對仇人相敬如賓,還跟她生了孩子,可憐我的桓哥兒,他還那么小……嗚嗚嗚……”王氏開始泣不成聲,越說越傷心。
這時候,安若才看到一個完全崩潰的王氏,原先的她一直強忍著當著一個麻木的人,現在說到了自己的孩子,她終于像是被觸及到了心中最柔軟的部分,而這一觸碰便一發不可收拾。
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,兩個女人可以像斗雞一般斗得不死不休,但也可以因為同情和憐憫瞬間化敵為友,感同身受,在王氏哭濕了三條帕子的時候,安若也不禁掉起了眼淚來。
原本國喪期間重臣是不該飲酒的,可是不知道為何,昨夜韓遠平在自己書房里,獨子一個人開始喝悶酒,一杯一杯,不知不覺就喝光了兩壇子酒。
韓遠平的酒量極好,兩壇子喝完,已經能直著身子回屋睡覺。
王氏原本也沒睡,見他回來,也不問他為何一個人喝悶酒,只是按照往常那樣,去給他寬衣洗漱,誰知韓遠平一把抓住王氏的手,定神看了良久,然后一把推開,道:“毒婦,你這個毒婦,給我滾開,老子不想看到你?!?br/>
王氏被這一通罵的有些莫名其妙,想想覺得他定然是喝多了開始胡言亂語了,便道:“侯爺小聲些,國喪期間被參本飲酒不是什么好事?!?br/>
韓遠平退坐倒在椅子上,拍著桌子道:“我怕什么,我什么都不怕,我連跟你這個毒婦同床共枕了這么多年我都不怕,害怕他們那些酸秀才參我?!”
他一口一個毒婦的叫著,王氏也有些開始生疑了。
只聽他又道:“去,將我那個楠木匣子拿來?!?br/>
侯府里面的楠木匣子很多,但是韓遠平一說南木匣子,王氏便知他指的是哪一個,只有那個他最寶貝最愛護的那個,他時長看著那個匣子發呆,有時候還會輕輕撫摸,只是每當王氏問他在想什么的時候,他都是淡淡笑笑,然后說沒什么。
“侯爺這時候找它作甚?”
“快去!”
只見他滿臉赤紅,雙眼布滿血絲,一副喝完酒后的癲狂樣子,王氏只好順著他,親自去了,匣子放的不遠,就在床邊的大木箱子的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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