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陡然驚愕,即便眼睛看不見,卻好似他的心靈正在借此‘凝睇’她,‘窺視’她,想要‘看’穿了他。
齊素雅一臉無奈“毅農,別鬧了?!?br/>
他沉默著垂下了頭,但眼角卻一點點變紅?!澳愣贾懒??”
齊素雅看著他“知道什么?知道車禍是你故意的,知道這一身傷殘也是你故意的?”
她笑嘆一聲“以前我就覺得,你們這些人,多多少少心理都有病,但你看著挺正常的,又哪知道原來也這么偏激?!?br/>
他知道她想要分開,但他不愿意,而他知道一旦他變成這樣,就算真有天大的怨言促使她想要分手,她也絕不忍心對他雪上加霜。
半年前來山里找他時,她就知道了,也猜到了。
因為有一件事是他不知道的,她太生氣了,她曾去找當初那名送他去機場的司機,而對方吐露了全部。
“你難道不認為你應該道歉嗎?不論如何,這都是欺騙。”
他搖了搖頭“我不道歉。我道歉,就好像把這所有一切全部掀了過去,我不想失去你?!?br/>
齊素雅像是累了,她摘下肩上的背包,盤腿坐在地上,仰起臉望著他。
“咱們談談吧?!?br/>
他似乎在猶豫,像是怕從她口中說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來。
她扯了他一下“坐下,冷靜談談。”
直至他依言做好之后,齊素雅凝視他的眼。
“做一個盲人,好玩嗎?手廢了,好玩嗎?”
她問完又嘆氣“你怎么像個孩子似的,你太任性了。當然我也任性,我沒資格說你。不過……我坦白講,要不是害怕你再繼續做更加過激的行為,我不會在這里陪你這么久。”
他垂下頭,卻無聲攥住自己的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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