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袖子沾上火,袖口焦了,手腕處也有一點兒燙傷,是逃出火海時不慎弄傷的。
她眸似寒星。
有一種神秘的光彩在她眼底沉浮明滅,卻讓人感覺有點危險。
又過了好半晌,她這才抬起頭。
“楚厭宸,早先在衛生所的時候,我就表示過,從今往后,陽關道,獨木橋,能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?!?br/>
“我腿上這兩刀,是我最后的底線?!?br/>
她聲音很輕,甚至稱得上溫柔,但嗓音噙著很深的堅定。
“因此,假若今晚這場火,真是蘇念初干的,那我只好對不住了,只能出重拳?!?br/>
楚厭宸欲言又止。
末了,閉了一下眼。
“等吧。”
等消息,等宣判,等二房蘇家那邊的動靜,等老人和狗?;貋?。
……
“丫丫姐姐,全在這兒了,俺全給你抱過來了!”
小孩狗剩走一步晃三下,他抱著一大堆東西,像是捧著座小山,特別的吃力。
直至來到炕頭這里。
草鞋,布鞋,氈帽黑面的大棉鞋,打著補丁縫縫補補的舊襪子,冬天穿的棉襖棉褲,春秋穿的上衣褲子,還有夏天的短袖,各自有個兩三件,全都很破爛,而且看尺寸,不單單只一個人的,似乎是好幾個人的衣服。
這孩子簡直像抄家,查抄了二房蘇家,將蘇家的炕柜扒了一個底朝天,衣服褲子等等東西,一個不漏,全都捧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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