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渠的裝扮,簡非遠遠一瞧就認出來了,在兩位王爺面前給他留面子也是不想徹底撕破臉?;仡^她叫來一樓的伙計問明事情原委,語重心長對銀盤道:“你從煙州跟我來京城,也有幾個月了吧,我在煙州的情況你恐怕也耳聞過,對我那忘恩負義、賣妻換錢的相公怕是也看不過眼,想教訓了一番?!?br/>
“姑娘說得沒錯,我就是想教訓他。”銀盤認真道,“先不說姑娘是她的妻子,便是普通相好的,也沒有他那樣行事的人。他不顧姑娘,在京城攀附相府小姐,還想求姑娘為她的嫁衣添一份力,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!姑娘對她好聲好氣,是念著往日情分,但姑娘也別忘了,往日他都對你做過什么?!?br/>
“可你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捉弄他,若是他拆穿你了,如何是好?當時可還有兩位王爺在,兩位王爺較起真來,你擔當得起?”簡非問她。
銀盤答不上來,便反問她:“六王爺從來都是向著姑娘的,怎么會在這種事上較真,姑娘莫不是糊涂了?”
“你倒是也學會胡攪蠻纏了?!焙喎菄@了口氣,“他總歸還是我夫君,你捉弄他,將我的顏面放在何處?”
“他都不顧及姑娘的面子,姑娘何必顧及他的?!便y盤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,說完便耍脾氣走了。
簡非搖搖頭,叫伙計看著她點,別在京城沖撞貴人,到時候說不定她還得去求太后才能保住她。
沒有到銀盤這一去,就沒再回來。簡非暗自著急,準備找六王爺幫忙時,卻從伙計那里收到風聲,說是銀盤成了王家走失的五小姐,得了富貴忘了他們這錦繡閣了。
簡非瞇了瞇眼,勾了勾唇角,她還以為千金小姐走失這種狗血戲碼她撞不上呢,原來在這等著呢。有意思,銀盤都不通知她一聲,就跟著那什么王家走了,可見啊,可見其中求貓膩。
銀盤不說,簡非也沒叫人去打聽,照樣過自己的日子。那日六王爺說王家遞了帖子給她,請她去賞梅,她本不打算去的,但手頭上也準備著衣裳,到時候若是不忙,就去看看。
太后聽說簡非要去王家的賞梅會,專程召她進宮,拿出一套灑金紅裙給她說:“拿去穿,別給哀家丟臉。這身紅裙可是你娘親手做的,是一對的,另一身在你娘那里,現今也不知流散到何處了。不過不礙事,沒了那身在,這件就是舉世無雙的,誰都比不過你。”
“干娘?!焙喎峭茀s道,“我已為人婦,穿紅裙去,不大合適?!?br/>
“有什么不合適的,你那夫君與死了一般無二,你若是顧忌這層身份在,哀家這就叫人去查證你夫君的姓名籍貫,拿了和離書,放你自由?!碧蟮?。
“那我便穿了。”簡非撫著裙面,對上面的金蝶愛不釋手,當下就琢磨起了金蝶使用的針法。
“還與哀家客氣什么?!碧笫u頭,過了片刻不見有人回應,望過去發現簡非盯著裙面兩眼發直,手底下也不閑著,又是氣又是笑,叫人搬了繡架來,按著她坐下。
簡非回過神來,窘迫地笑了笑,就拿起繡針模擬起了金蝶的針法。
賞梅當天,簡非穿著那身灑金紅裙去了王家,王家老太太親自接見,旁邊還站著王家其他女眷,其中有位女子穿得與她一模一樣。
王老太太笑說:“可巧了,常姑娘與我家小五穿的一樣,站在一處像是親姊妹。小五,快過來見過常姑娘,常姑娘的繡品千金難求,我好不容易把人請來了,你這個姊妹可得負責把人留住,到時候還愁沒有好衣裳穿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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