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簡看著義憤填膺仿佛猜到真相的棠詡文,并未拆穿。
事關棠淺吟的清白,越多的人知道,對她越不利。
以棠詡文的休養,他最多跟棠諍提起,再不會外傳。
裴行簡轉動手中扳指,語氣依舊沒什么起伏:“多謝二少爺提供的線索?!?br/>
“本王會叫人往這個方向去查,請回吧?!?br/>
“有勞王爺上心?!碧脑偽纳钌罹瞎骸皽\修為國捐軀,連尸身都尋不回來,家人立了衣冠冢算是個念想?!?br/>
“賊人膽敢如此放肆,還請北鎮撫司早些尋到真相,給淺修一個交代!”
裴行簡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。
只是神色間,多了些許意味不明——這一步棋他走對了。
北鎮撫司門外,棠淺吟先一步出門,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魏垣。
魏垣眼下帶著明顯的烏青,顯然沒睡夠。
或者說,一晚沒睡著。
靠在馬車外閉眼小睡,神色是睡著了也藏不住的焦灼。
也是,精心策劃的陰謀不但沒實現,還把北鎮撫司牽扯進來,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查到真相了,怎么睡得著?
等在北鎮撫司門口,沒得到答案前,他都不敢上馬車里睡。
棠淺吟站在北鎮撫司的高階上,冷冷的看著他打盹的樣子。
跟四年前相比,那個曾叩開她心扉的少年容顏沒有太大的變化,卻面目全非。
或者說,她從未看清過英俊溫和的皮囊下,藏著的那條致命毒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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