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腳回來的費長生,看蔣菊芳還倦縮在墻角里,怒罵道:“你誰不睡覺,你不睡是吧,不睡老子鎖門?!?br/>
里屋傳來門下門栓的聲音,費長生確實把房門下了拴了,這是徹底不讓蔣菊芳進去睡覺。
蔣菊芳慢慢起身,站在空蕩蕩的屋子,不大的屋子竟一下了子顯得那么空蕩,而她竟沒有一個安身的地方,她無意識地在屋子里四處游蕩,走到雜物間,突然看到墻角下放著的一瓶農藥。
自己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,還不如一死了之,公婆不把自己當人看,男人又外面找女人,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,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,難道真要等著被他們掃地出門。
死的想法突然冒出來后,就再也掐不滅了,蔣菊芳突然拿起墻角的大半瓶開封的農藥。
刺鼻的藥味冒了出來,蔣菊芳卻一點都不怕,仰著脖子全都灌進肚子里走出幾步,倒在堂屋中。
第二天一大早,小灣村蔣家的門突然被砸響,蔣家大嫂正在做早飯,聽著這巨大的砸門聲,沒好氣地道:“誰啊,這么大清早的,死人了還是咋的了?”
不料門外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,“大力家的,不好了,我是你李嬸子,你小姑子喝農藥自殺了,后半夜被發現的,送到鎮醫院搶救去了,我是早上才聽說這事的,趕快給你說一聲,你快點去看看吧了!”
聽了這話,吳香梅的手一頓,腦子飛速轉動著,看到自家男人正伸著懶腰走出屋了,嘴里還在嘟噥,“誰特么的一大清早來擾人清夢啊……”
話學沒說完,就被吳香梅打斷道:“孩子他爹,咱妹子出事了,李嬸子說她昨晚喝農藥自殺了?”
“啥?”蔣大力臉上閃過一絲錯愕,隨即道:“她已經嫁人了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她要自殺,誰也攔不住,咱們別去多那個事!”
吳香梅卻不這么看,“你這叫什么話,菊芳是你唯一的妹子,昨天我還聽說費長生在外面玩女人被菊芳抓了個正著,晚上她就喝了農藥,這不是被費家逼的嗎?”
蔣大力呆呆地看著自家媳婦,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,也弄不清楚自家媳婦對這件事怎么這么氣憤,她不是一向跟自家妹子關系不好的嗎?現在這是……
這時候,吳香梅已經顧不得跟蔣大力說話了,三兩步跑進倆兒子的屋子,大叫道:“衛國衛軍還不給老娘麻溜地起來,你姑快被人逼死了,真當咱老蔣家沒人了是吧,起來,咱一起去給你姑討個公道?!?br/>
蔣衛國和蔣衛軍在他們家老娘的大嗓門,兼雞毛撣子下不情不愿地起來道:“娘,你干什么呢?”
“你們兩個上崽子,咱蔣家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,什么還是這副熊樣,告訴你一會兒,給老娘拿出點氣勢來?!眳窍忝房粗鴥蓚€不爭氣的兒子咆哮道。
說著自己也換了衣服要往外走。
蔣大力不解地扯住自家媳婦道:“媳婦,你去哪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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