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妹,我們是她的娘家哥嫂,護士,她搶救過來了沒?”蔣大力在媳婦的瞪視下松開了手,但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護士,儼然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。
小護士被蔣大力盯得心底發毛道:“人搶救過來了,不過還是受了點影響,具體要問醫生,現在在內科住院部住著,你們去問問吧?!?br/>
一聽人沒事,吳香梅立即拉著蔣大力道謝,又問清楚內科住院部怎么走,批拽著男人,帶著兒子就朝內科走去。
“這里,媽這里?!崩洗笫Y衛國看清楚病房上的序號,就是這個,他趕忙推門進去,里面只有狗子一個人,蔣菊芳躺在病床上,臉色青白,雙目緊閉,瘦的血管暴起的手背上正打著吊針。
狗子聽到蔣衛國的聲音,心中一驚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,猛地回頭看到進來的人,強撐著的小臉頓時垮下來,沖到蔣大力懷里嚎啕大哭,“舅,你們怎么才來啊,媽媽,媽媽快死了……”
狗子畢竟只有八歲,從昨天晚上爸爸爆打媽媽,到半夜自己親眼看到媽媽口吐白沫,渾身抽搐地倒在堂屋里,小小的心靈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了。
見到蔣大力一家人,還不放開嗓子大哭?
“狗子乖,狗子不哭,你媽為啥喝農藥,現在咋樣了?”吳香梅從蔣大力懷里摟過狗子,輕拍著他的背安扶道,眼睛卻一直盯著蔣菊芳看著。
“狗子,你爸打你媽了?”蔣大力立刻看到妹子臉上額頭上都是青紫,一看就是被打的。
雖說蔣大力娶了媳婦后就不大管這個妹妹了,可畢竟血濃于水,小時候兄妹兩的關系還是不錯的,更是由于他的大妹過早夭折,只剩下小妹,所以他對這個小妹的感情更深。
只是自從他娶了媳婦后,小妹和媳婦總是處不好,幾次三番讓他夾在中間難做人,才跟妹妹的情份慢慢淡了,后來她出嫁了,這情份也就更遠了。
但這并不代表他不認這個妹妹,因而當親眼看到妹妹此時的慘狀時,他怒了,“費長生呢,他憑啥動手打我妹,就是他逼著我妹喝農藥的,狗子,你爸呢?”
“爸和奶去交錢了,舅媽,你說我媽會不會死啊?”小小少年看著一動不動的母親,心里總是害怕的。
“狗子不怕,你娘會好起來的?!眳窍忝钒参康?,腦子卻急速轉著,一會要怎么面對費家那個老婆子,向他們費家要多少賠償。
“狗子,到底咋回事?你娘這臉是誰打的?”吳香梅蹲下身給狗子擦干凈臉,溫聲詢間。
一聽吳香梅問到這個,狗子想起昨天爹把娘打得滿一打滾,身子不由得一哆嗦慘兮兮地道:“舅媽,爹和奶都不準我說?!?br/>
“娘的,要死咋不多喝點,死透點,花老子這多錢!”門外響起費長生罵罵咧咧的聲音。
聽到費長生在樓道嚷嚷的這句話,蔣大力怒罵道:“我草你還是人嗎!”人就瘋了一般沖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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