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發生在順興樓的刺殺案鬧得沸沸揚揚。五城兵馬司和京兆府昨日派官兵衙役圍了順興樓,將里頭的人,不論店家亦或是顧客全進行過一□□查,其中不乏世家貴胄。據說,五城兵馬司的人在現場與徐侍郎家的嫡幼子徐瑯發生了沖突,徐瑯仗著宮中徐貴妃的勢拒不接受問詢,并縱其家仆打傷官兵后揚長而去。自然,此事不了了之。
這場刺殺鬧得這樣大,京城百姓里流言肆傳,有人說是情殺,牛郎中的妻子脾氣暴躁,發現牛郎中養外室一怒之下就要殺人;有人說是仇殺,牛郎中擔職多年得罪不少人,其中有人放言要他償命;還有的人認為兇手是為了錢財,畢竟牛郎中妻子擅經商,牛郎中官位雖不高,但荷包一直鼓著的。總之,什么說法都有,傳的有板有眼,越離奇越能激起百姓們的興趣,勤快的說書人已經在各酒樓說上了以此為原型的故事。
因家主與此事相關,下人們不敢太過放肆,沈茼在內院里能零星聽到出去采買的小廝婆子悄聲說上幾句,多是案件的各種揣測。而因寧遠侯受傷,原本商定要去三寶閣的幾姐妹,也歇了心思。
今日朝會上,關于堂堂朝廷命官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殺害之事,皇帝當堂表達了震怒,要求刑部、大理寺主審,京兆府、五城兵馬司協助,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。
待朝會散后,刑部尚書張興和大理寺卿靳言相視苦笑,搖頭離開,忙著去商量該如何著手此事。
“噯,皇兄,等等我。”康王喘著粗氣快步跟上瀏王,稍顯肥胖的身軀重重的一步一步踩在白玉階上。
瀏王停下腳步,看著康王走近,才開口:“三弟走這么快做甚,可是有急事?”
“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?”康王好笑的拍拍瀏王的肩,“沒想到牛甄竟然被殺了,真是怪哉,聽韋少卿之言,竟是下毒不成才拔刀,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。”
“行了,此事有刑部有大理寺還有京兆府呢,你我操這么多閑心做甚?”
康王張口結舌;“我這不是好奇嘛,難道你就不奇怪?按說牛甄此人在禮部不顯山不露水的,該沒和什么人結下這么深的仇吧?”
“你這么好奇,怎么不自告奮勇協助刑部查案?”
“這又是哪兒跟哪兒啊,就跟你嘮兩句罷了,你吃了火藥不成?”
“若沒有其他的事,愚兄先走了,家中還有事?!睘g王不再搭話,直接拋下一句,轉身大步而去。
康王看著其遠去的背影,唇角溢上一絲笑,他這大哥真能裝。
靖王從白玉階下來,見康王還杵著,問道:“怎么?又惹大皇兄不快了?”
“這是什么話?大皇兄不就是那個性子,對誰都愛搭不理的?!笨低跏諗可裆?,狀似漫不經心的問,“那韋正不是你內侄婿么,他可有說過當日情形?”
“快別說了,他真是倒了大霉,受了池魚之災,左腿都斷了。不知道得多久才能下床?!?br/>
康王嘖嘖:“到底多虧了縉桓侄兒,不然當日幾人都要遭殃。這兇手真是目無王法,膽大包天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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