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成器看向白之行,見他嘴角帶笑,一時覺得這個人實在很難琢磨。
“原來surya背后的人是這位白先生?”沈成器壓低了聲音問關河。
白之行好像聽見了沈成器的話,他的目光移到了沈成器的臉上,先是慢條斯理地打量了沈成器幾秒,好像等著把人看清楚了,他才露出溫和的笑,解釋道:“算不上背后的人,只是合作,合作而已?!?br/>
沈成器被白之行看得有些發毛,他眉毛一撇,先轉開了視線。
關河上前一步,擋住白之行審視的目光,問道:“白叔叔一向不肯在禁區冒頭,今天來是為了什么?”
白之行瞧清楚了關河的小動作,卻也不點破:“站在你旁邊的是貝爾格萊中心區那位沈區長家的小兒子吧?”
沈成器沒有回答。
白之行笑了:“你們倆也是有緣分,我記得當年咱們從貝爾格萊逃出來的時候,就在霍華德公學里躲了一陣子,那時好像你們見過一次面?”
沈成器愣了一下,他是不記得在什么時候見過關河的。記憶這種東西,隨著年齡的增長,舊的被新的覆蓋,許多年少時以為一輩子也忘不了的事情,就像河流里的泥沙,一日一日地往下沉,總有一天會沉到河底。
但遺忘不等于丟失,河流里的泥沙沉得再深,只要想攪弄,總是能翻上來的。
關河并不想與白之行話家常,直接打斷他,問道:“白叔叔,不妨敞亮一點,我想你來不是為了關心我身旁站了誰的?!?br/>
白之行微笑著頷首,用看情人一般的目光,眷戀地掃視了一圈五月鳶尾號:“我是在夸你呢,聯邦的軍隊就在紅河對岸,你卻很聰明,將指揮官的弟弟留在了你的艦船上?!?br/>
白之行話里挑撥的意思很明顯,關河不由地看了一眼沈成器,沈成器便拉了一下他的袖子,低聲道:“我相信你?!?br/>
“呵。”白之行臉上的笑容變冷,嘴角翹起,一臉諷刺,“關河,當初你父母是怎么死的,你難道忘了嗎?”
“從來沒有?!标P河眸色沉靜,“只是我想要走的路,和你想走的路不一樣?!?br/>
白之行扶了一下眼鏡框,問道:“我想走什么路,你又想走什么路?”
關河沒有回答,白之行也沒有說話,周遭陷入沉默,只有朔朔的風還在吹,卷起地上的殘雪。
雪沫子撲在白之行臉上,他用指尖碾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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